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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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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他退出去,看了看我的身体,然后把我抱到浴室,放到了浴缸里面去,拿着花洒和毛巾,把水淋在我身上,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我的身体。

我已经没了什么想法,他背叛我,欺骗我,利用我,到头来居然还不肯放过我,我真想用刀子破开他的胸膛,看看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痛,折磨我到死。

他的表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直到手里的毛巾擦过我的身体,他看着毛巾上的血迹,皱了眉头。

擦干我的身体之后,他又把我抱到床上去,给我穿衣服。

我像是个傀儡娃娃,就这么任由他折腾着。

沈川走了之后三四天了,我在自己租的小房子里面,现在这里人比当初在西大的公寓那里还要多,除了吕笑,保姆,那两个保镖之外,还增加了一个护士,一个偶尔过来的医生。

这段时间我就任由他们折腾,我觉得我好像砧板上一条死鱼,医生给我挂针,挂的是什么药我不知道,也不太关心了。

吕笑不停地劝我,现在应该告诉沈川当初分手非我所愿,我没有理会。

现在说出来就更可笑了,别说分手的事情,就连孩子的事情也是,这些真相说出来,都会变成我拍在自己脸上的巴掌,这都是我为他犯的傻。

因为面对这样一个城府至深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利用我的。

休养了两周之后,我挑了一个晴天,别的人都在客厅,我借口午睡在卧室关上了门,找到我放在床头柜里面的刀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沈川安排来看守我的人里面,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吕笑,而我对吕笑的拿捏很准,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我的手腕流着血的一刻就惊叫起来,赶紧慌乱地摸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那一刻我因为失血有些头晕,但我的意识很清楚,我庆幸看到我的是吕笑,因为如果是沈川,他一定会过来检查我的伤口,然后发现我仅仅割了静脉,而且不是很深,或许他还能冷静地给我止血。

但是吕笑就不同了,吕笑连救护车都没等,也不听那个护士的话,把我抱到车上就直奔医院。

我另一只手一直掐着掌心,这是我唯一一个逃出沈川掌心的机会,在车上我就抓住了吕笑的衣服,他的衬衣也被我的血染红了,手里的方向盘打了个滑,有惊无险地在路边停下来,他的声音告饶一般:“苏丞,你在后面好好坐一会儿

吧,我送你去医院,啊?你别这样拉着我,我没法开车!再这样流血你真的会死的!”

我红了眼,我连死都不怕了,我扯着他的衣领,问:“我的孩子在哪里?”

他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告诉我孩子在哪里,我就放开你。”

他赶紧说:“在别墅,没事的,很安全,沈总每天都去看孩子的……”

我粗重地喘了一口气,松开他,无力地往后倒,背磕了一下,我痛哼了一声,额头全是汗。

我用右手压住了左手手腕的伤口,如果吕笑看一眼我的动作就知道我这是在给自己止血,但是他已经吓懵了,踩了油门就往医院飙,我感谢他的慌乱却也痛恨他的慌乱,车子已经开到八十多码了,这个速度跳车有些危险。

但是我没得选。

在近郊的立交上,吕笑全神贯注地开着车,而我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我听见吕笑的惊呼声,他说的什么随着车子离开而变得飘忽,被惯性带动着,我整个人重重地落在路边,又朝前滚了好几圈,浑身都疼。

这个路段根本没法停车,不光是扣分和罚款的问题,如果停车一定会追尾,吕笑也没这个胆量,我滚到了路边去,佝偻着身子躺了几秒,实在是太痛了。

然后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慢慢地往立交桥下面走。

我的身上和脸上有一些擦伤,还算运气好,都不太严重,但是手腕上的伤口确实要处理一下,我这会儿眼前已经越来越迷糊了。

下了桥之后我找了个诊所,处理了一下伤口,用绷带紧紧勒起来,还是困,只能掐自己一把,勉强地维持着清醒,然后打了封闭针,吃了口服的止血药,我算着吕笑从立交上可以掉头的位置和大致的时间,还有沈川听到这件事赶过来的时间,觉得也不能再逗留了,才从诊所离开。

手腕的伤口还是疼,好在血已经止住了,我在附近找了个服装店,在导购怪异的目光注视下随便地挑了一套休闲装,然后在更衣室换好,出门就把带着血迹的衣服给扔到了路边的垃圾箱。

然后,打车,去中信湾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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