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毒匕首(1/2)
齐穆守往屋里走的同时,大脑飞快地梳理这些线索,她坐在一张桌子前,沐涵雪已经拿来了药箱,伤口很深,只擦点药应该不行,她想了片刻,说:“帮我拿针线来。”
沐涵雪愣了愣,听话地上楼找出针线,再下楼时眼睛明显变红了,她知道齐穆守要干什么,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黑色的粗线,穿到针里系起一个结,递给齐穆守,在齐穆守正要接的时候,她把手一缩,背到身后把针线藏了起来:“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我可以解决。”
听着齐穆守平淡的声音,她急道:“你看看流了多少血,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你怎么解决?”
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齐穆守都能够云淡风轻地解决,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为她担惊受怕。
“你快点给我,我快点缝起来不就好了么?就算现在去医院也要流一路的血,不如我自己来。”
齐穆守轻柔地笑了笑,就算是还在流血,她也是笑着哄沐涵雪,沐涵雪瞬间什么气都没有了,只是眼睛更红了,她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哭。
沈离在一旁帮腔:“是啊,她说得有道理,我帮她处理。”
沐涵雪乖乖地交出了针线,坐在齐穆守旁边低下了头,齐穆守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折起胳膊把小臂举到眼前,把针线在酒精上擦了擦,直接下针开始缝。
“你不用麻药?”沈离目瞪口呆。
齐穆守不在意地说:“家里哪有?忍一忍就好了。”
针一下一下扎进肉里,齐穆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沈离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以前干医生,见过打完麻药依旧疼得直叫唤的,却没见过不打麻药跟没事人一样的,她抢过齐穆守手中的针,说:“你自己不方便,我来吧。”
齐穆守对她笑了一下表示感谢,正好她失血太多有点头晕,前面几针都缝歪了,针在沈离手里缝出来的就好看多了,不愧是专业的,她扭头去看旁边的沐涵雪,可沐涵雪别扭着不看她,虽然她低着头不出声,但齐穆守还是从她的脸颊看到了泪痕,沐涵雪是个心很软的人,向来看不得这种场面。
“别哭。”她抬手想要擦掉她的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只得放下手,“我手脏,你自己擦擦眼泪。都多大了,还哭,也不怕人笑话。”
“谁哭了?我没哭。”沐涵雪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自己却不愿承认。
她知道齐穆守有些事情没有告诉自己,谁都有秘密,齐穆守不愿意说,她也选择尊重不去细问,可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伤,这种感觉是非常痛苦的,而她帮不上任何忙,明明是睡在一起的枕边人,有的时候却是那么遥远。
齐穆守也不知说什么能安慰她,只好解释起来:“他是我堂哥,叔叔的儿子,我们两个人一直不和睦,他是这一辈的长子,理应着力培养他,他曾经也确实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直到我出现了,我比他优秀,而且锋芒毕露,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他恨我。”
其实只要齐辰努力一点,再抢回去就是了,本来这所谓的继承人就是个担子,根本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风光,可齐辰走偏了,一门心思都用在了恨她上,荒废了学业,最后成了个混混。
“你俩以前也这么打过架?”沐涵雪问。
“嗯。”齐穆守随口应道。
她的思路卡住了,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威胁自己,树敌太多根本无从下手推断,她摇摇头不再去想了,沈离已经给她绑好了纱布,她道了声谢,便听沐涵雪又问:“穆守,你有格斗经验吧?”
沐涵雪学过点防身术,多少懂一些的,这种战场临敌的直觉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刚才她分明感受到了齐穆守凛冽的杀气。
“父亲是警察,我从小就学。”真是讽刺,父亲是警察,自己却是个杀手,她不愿意再提这些,站起来说,“我想上楼休息一下。”
沈离和秋舒瑶继续开门营业,沐涵雪则跟着齐穆守上了楼,齐穆守把匕首扔到桌子上,去卫生间清洗血渍更换衣服,然后上了床,她一只手覆在额上,轻轻揉着太阳穴。
“感觉怎么样?”沐涵雪看着面露疲惫的齐穆守,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在一旁坐下。
齐穆守双眼紧闭,声音有些微弱:“可能失血过多吧,有点晕。”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么?”沐涵雪担心问。
“没事,我睡一觉。”齐穆守自愈能力很强,伤口凝血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对她来说最好的恢复方法就是睡觉。
被人暗算的感觉着实令她不安,如果暴露了,该怎么办……
她皱起眉头,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伴随伤口的阵阵刺痛,不多时她就沉沉睡去。
沐涵雪确认她熟睡之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摸着她白皙的脸庞喃喃说:“齐穆守,你把我吃得死死的,而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你,什么时候你才肯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呢?”
睁开眼,齐穆守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她睡的时间并不长,头痛不轻反重了,没办法,她只好扶着昏昏沉沉的头坐起来,转身双脚落地想要下床,可刚站起来就是一阵眩晕,重心一偏又坐回到床上。
这是怎么了?
她摸了摸自己前额的温度,有些发烫,小臂缠着的纱布里面居然还是湿润的,这种程度的伤口对她的身体来说,不应该这么久还止不住血。
眼前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还是先解决头痛的问题吧,她俯身拉开床下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拧开倒出十几片药片吞下去,苦涩的药味充斥在嘴里,她轻轻皱了下眉,捏着太阳穴揉了一会,等稍微舒服点了,她拿过桌子上的匕首,仔细地闻了闻,刀刃上似乎有一种淡淡的苦味,味道轻得近乎没有,一般人绝对不会闻出来,也只有她这种训练过的人才能这么敏感。
刀刃上有毒,不过剂量不大,否则她现在也不会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看来那女人并没有想置她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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