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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余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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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之前脱臼的脚腕又受了伤,所以风寒好了照旧移动不得,宁成帝隔了两天才知道她竟然对自己隐瞒了病情,气得说要给她关半个月的禁闭。

这话自然是只吓唬用的,宣宁连连保证说没有下一次,又用养回来的好气色证明了自己,宁成帝也就抛开这事,说起另一件事,“你真不怪你二表哥?”

自己养的小闺女,自己清楚性情,宁成帝那日肯放过那件事不提,心里也是清楚宣宁定然是在别处找了补。

她从小到大养得娇气,就没吃闷亏的时候。

只是毕竟是长大了,以前遇见事只会找舅舅,现在也就自己处理了。

宁成帝心下长出一口气,明明是自己将宝贝放出去,希望她能在风吹雨打中长大,可一阵春风刮过来,他就急得跳脚不说,孩子真会自己处理问题了,他这心里又是酸酸涩涩的。

宣宁没想瞒,老实答了,“二表哥这次落水,应该是被我的人推下去的。”

她说起来还有些疑惑,偷偷抬眼打量了下宁成帝,是个“我要真相”的眼神,“但我只想让二表哥也去水里游一游,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

难道是因为小镜子那浓紫色的命数太好了,旁人比不过?

宁成帝没说话,他也不好说自己儿子长大了,除了夺权的心思,也多了旁的小心思,被个宫女一勾二勾地就上了勾,鬼迷心窍之下就将人带去了书院。

这往小了说是风流韵事,往大了说,就是二皇子品行不端。

就这样,他还兴致勃勃地谋划着要抢皇位。

宁成帝对此倒也谈不上失望,但对无辜落水的心头肉还是心疼,回乾平殿之后,又让人给她送了好些珍品。

加上之前刘妃为了“真致歉”而派人送来的,宣宁前两月才扩张过的私库又渐有放不下之势。

她想了想,让松绿去收拾出来那些藏在最角落里,甚是占地方又招灰的赤金饰品,找个匠人融了,砸成一块块的小金饼给秦獍送去。

在她吩咐的当口,秦獍面前,掌财也正说到这事儿的后续。

“那宫女得了这个大便宜,肚子里不知是谁的种成功按到了二皇子的头上,借着势进了二皇子府,对着小陆子都是千恩万谢,还使劲打听咱们是谁呢。”

秦獍递过去个眼神。

掌财一激灵,赶紧收住脸上的得意神情,“奴才自然是没透露出去的,她如愿进了二皇子府,怕也是二皇子的眼中钉,也就她自个当自个有用……主子也放心,这事儿绕了这么大圈子,愣是谁去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暗自在心里,掌财又想夸一夸主子的相貌。

瞧着就是个十岁没长成的小屁孩的样子,谁能猜到他在背后使坏啊。

莫说旁人,就是让主子去推人下水的小郡主,怕是都没想到主子在这里曲曲绕绕了这么多,使了这么个阴毒的计谋。

听闻如今,那两位皇子是连表面兄弟都做不成了。

前朝浑了水,这后宫的眼睛也就乱了,倒是让他又插了好几个眼呢。

“让那宫女,暗地里挑拨二皇子与五皇子的关系。”

秦獍记仇,四皇子在马场让他摔了一跤又折了脸面,他心里并没有将事情轻易翻篇。可他见得多,眼睛也算是毒亮,比起那鲁莽张扬的四皇子,显然是那个与他模样近似却沉默寡言得多的五皇子更值得他关注。

更何况……他那时看向他的眼神,让他很恶心。

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让他汗毛倒竖,警戒心立起。

掌财虽也疑惑这命令,但他已经过了要开口问为什么的阶段,找了个机会让人将话传了过去,再回回风院时,正好遇上了送礼的小内侍。

沉甸甸的一盒大金饼,送来时又特意掩盖风声,小心翼翼,掌财忍不住就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还在风月楼那销金窟里。

他名叫掌财,却鲜少见到这么多的金子,一不小心就被晃花了眼,一句话都没过脑子,张嘴而来,“主子,那小郡主不会是想包了你吧。”

这金子放风月楼,连包头牌都够一个月了。

秦獍凉凉的视线又落在了他身上,并未掩饰其中的杀意。

掌财是亲眼见过年幼的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将一只争食的野狗给活生生咬死的,对上这视线,立即往自己脸上扇嘴巴子,“是小人多嘴,是小人嘴贱。”

都是从泥泞坑里爬出来的人,谁愿意去回忆起自己又脏又臭的往事。

但掌财没想到的是,秦獍最先在意的,居然不是自己。

他说的是,“不要拿这么脏的念头去揣测她。”

那是长在天上的琼枝玉树,地上的泥土想要去攀附她,便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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