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2）

哪吒又回头看了他眼，仍无聊道：“没什么不敢的，但也没什么好打的。”

“哼！我看你是怕打不过我不能在这帮小子面前神气了！又或是不小心被我打得露出妖怪原型来被这帮小子发现了！”

哪吒神情一定，回头看向那老大，沉吟半晌站起身道：“既你这么想打，那我陪你打打便是。”

“吒儿！”殷夫人紧张地拉住哪吒，要知道，为了防止哪吒暴走，之前她让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各耍各的，从未让他们互相比试过，却没想到事情竟还会变成这样。

可哪吒并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他抬头望着殷夫人道：“娘亲放心，我不会伤到他的。”

看着哪吒那笃定的目光，殷夫人提到嗓眼的心缓缓放下。

或许，她应该相信哪吒才是。

她为什么要不相信哪吒呢？

他明明已经那么乖那么懂事了啊。

这样想着，她缓缓松了自己的手，只关切道：“要小心啊。”

“娘亲不用担心。他不能怎么我的。”

安抚下殷夫人后，哪吒很快在空地上与那老大摆开对阵。

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

这样的描述对哪吒很不公平。

他并没有真的参与打斗，只是努力护着自己不被那老大打到。

或许有人会说哪吒应该出手挡一下，可那老大每一招都用尽了全力，哪吒他只要稍稍出手挡一下便极有可能把那力道挡回那老大自己身上，而就那老大单薄的身子来说，想要他挨那么一下却不受伤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哪吒不能让那老大受伤，因为他父亲临走时说过，如果他伤到谁的话，他全家的命都得要赔出去。

所以面对一次次逼来的攻击，哪吒只是一次次躲避开去。

可在他一次次躲闪之下，对方却得寸进尺，每一次的攻击都要比先前来得更厉害，每招每式都带着比前一招前一式更多的誓要把他斩草除根的决绝。

哪吒本想以耗尽他力气的方式结束这场比试，可对方身上越来越重的杀气让他十分烦躁。

显然，对于哪吒而言，相较于保护自己不被那老大打到，更难的是控制自己不出手打他。

他几次都想出手将对方制服，却又因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而打消念头。

可随着那老大的步步紧逼，他心头怒火越烧越旺。

然他唯一能做的，是握紧拳头皱紧眉头狠狠压下那火气。

他不能不这样做。

在他每一次不想再忍下去的时候，脑海里都会闪过李靖临走时和他说话的样子。

“吒儿，爹爹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要乖乖听娘的话，不要惹事，更不要伤人。要知道，你出生的时候因为魔丸为祸的缘故，大家都闹着要杀你，当时爹爹为了保下你性命，向大家保证了你绝不会伤人，所以如果你伤人的话，爹爹就得把娘亲和你还有自己的性命赔给他们了，你明白吗？”

他明白的。

他能活下来已是爹娘万分努力的结果，他又怎能纵容自己伤人而连累爹娘？

他明白这个中一切。

可附在他体内的魔丸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