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久喜欢他好久好久了（2/2）
肩膀，被推开了。
盛凌琛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拿起了桌上的消毒湿巾擦过他自己的嘴角，“文件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
江晚汐愣住了。
天降冰雹，把烟花瞬间砸灭了。而且还噗地一声，窜出了难看的黑烟……
她不高兴地嘟嘴，“你什么意思？水果是你给我送的，现在又泼我冷水！”
谁知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盛凌琛脸色更加黑沉，“送个水果都可以让陆大师主动投怀送抱，看来你的感情真是廉价。”
“你胡说八道！”
她的感情才不廉价，她喜欢他好久好久好久了，也从未喜欢过别人！
张了张嘴，这些话，却说不出口。
因为知道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原本雀跃到要飞起来的心，此刻陡然一下掉进了谷底，她耷拉下脑袋，慢慢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脚步，放得很缓很缓。
如果他叫她停下来，又收回刚才那些伤人的话，那她可以考虑原谅他一下下。
身后倒是有声音传来了，却还是那般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什么人都敢往我办公室里放？你们是不想要工作了么？！”
她脊背一僵，心口地某处陡然就塌陷了一大块。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盛氏的，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双眼茫茫，胸口闷得像要炸开来一样。
从知道男女有别开始，从情窦初开那一刻起，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所有关于美好爱情和完美男人的幻想都只有三个字——盛凌琛。
可他今天却说，她的感情很廉价……
她想哭，想大叫，想撕扯，可最终，也只是站在路边，机械地招着手拦车。
终于来了一辆，她打开后车门，傻傻地坐了上去，报出地址后，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好想睡觉……
可侧脸对着窗外的时候，眼睛却一点一点地变红了……
眼泪，慢慢地滑出眼角，没入发丝中……
来的时候有多雀跃，现在，她就有多失望……
“老爷，”前排的司机转过来，问后排鹤发唐装的老先生，“这姑娘是不是把我们当出租车了？要不提醒她一下？”
“不用，”那老先生转头看了看好像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晚汐，“正好我们也要去这个地方，捎带她一程，无妨。”
“……好的。”
……
半个小时后。
车子稳稳停在了古宅旁边，老先生轻轻推了推江晚汐的肩膀，“小姑娘，到了。”
她撑眼，一脸憔悴地想摸钱付车费。
老先生失笑，“不用了，这是个顺风车，我来这里是找故人有事。”
“……”江晚汐这才发现这不是出租，一脸囧然地道歉。
“无妨。”老先生温和一笑。
司机从前排下来开了车门，两个人下了车，老先生正温声和她告别，盛老爷子却摇着大蒲扇从他那边院子里出来了，“褚老，你们都已经认识了？”
你们？褚老一愣，看向江晚汐，“难道这位就是……陆大师？”
“正是正是。”盛老爷子一脸骄傲，“我们家小陆啊，手段了得，上次我们公司张礼失踪的那个事，就是她给解决的。”
“是么？”褚老温和一笑，“那我的事就仰仗陆大师了。”
江晚汐一脸懵逼地被两位老人请进了院子里，然后褚老就对她说明了来意——
他要找一个人。
这个人失踪已经有月余，警察都找不到。最后他也是无意间听盛老爷子提起说陆瑶找人很在行，才赶来了江市。
对于找人很在行这个评价，江晚汐保持了沉默。
褚老却以为她是在等自己报出酬劳，“陆大师，您放心，这次跟我去湖市费用全部我出。人若没找到，我会付辛苦费给您，人若找到，酬劳加倍。”
湖市？江晚汐略略撑了撑眼眸，看了褚老一眼，“好，我跟你去。我回去准备准备，你等我一会儿。”
她要暂时离开这里，呼吸一下没有盛凌琛在的地方的空气，不然她真怕自己会胸闷到窒息……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褚老一展笑颜，“好，那我们就在门外等您。”
“嗯。”
江晚汐迅速回到古宅里收拾了自己的小粗布包包，被阿红拦住，“你去哪儿？”
“出差，回来给你买花戴。”
一听有花戴阿红立马开心了，也不拦她了，只小心叮嘱，“在外面注意安全。”
这是今天听到的第一句关心话语，江晚汐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好，我一定……”
“一定要保护好陆瑶的身体，我还等着她回来兑现和我的承诺呢。”
“……”
好吧，当她没感动过。
再出去的时候，褚老和司机已经等着了，她拉车车门坐上去，“走吧。”
……
从江市到湖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上了高速公路后，褚老便递来了一张照片——
“她叫李良芬，是我们大学时代的同学。一个月前我们组织了一次老同学聚会，说起来她还是牵头人，但那天晚上她却没来。”
江晚汐接过，照片上的老人家一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是书气，一身绛色旗袍，打扮得非常讲究又得体。
在那个年代读过大学的人，气质果然是很出挑的。
褚老继续道，“我们以为她是人不舒服所以没来，第二天就去了她家里探望，谁知她儿女说她昨天出门参加同学聚会一直未归……”
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赶紧报了警，可一直到现在警察都还没个结果。
褚老也是无意间听盛老爷子说了一嘴，才急忙赶过来，想从江晚汐这里得到一点线索。
江晚汐点了点头，对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又问，“她老人家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
“两个儿子，一个在城里上班，一个当年没考上大学至今在乡下务农。都成婚了。”
“那她的老伴呢？”
“十多年前去世了，老李一直跟大儿子住。”
“好。”江晚汐沉吟了一会儿，心里渐渐有了个模糊的主意。
她没再问了，而是从包里摸出黄表纸开始认真地叠起了小爱心。
旁边的褚老看得一愣一愣地，这是小女孩才喜欢做的事，这陆瑶，真的是大师？
……
三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湖市某个中档小区门口。
褚老带着江晚汐上到四楼，敲了敲某一家的门。
“谁啊？”
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子打开了房门，看到褚老时却面色一沉，“怎么又是你？我妈还没回来，你还要我们说几次？”
语气相当不善。
“我之前有基本原文书借给了你妈妈，今天来是想取回来的。拿了书我就走，绝不多话。”褚老似乎一早就想好了这番托词。
“……”对方这才面色稍缓，把门推得大了一点，“那进来吧。”
“嗯。”褚老指了指江晚汐，“这是我孙女，我年纪大了拿不动，让她和我一起吧。”
两个人进了李良芬的房间，里面陈设简单但很整洁，书架上果然如褚老所说那样摆着几本原文书。
他取下来翻阅着，又压低声音道，“陆大师，你看看这里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没？”
江晚汐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窗前的桌面上。
那上面有一方边缘略微泛黄的棉布手帕，角上还绣着一个芬字，是李老太太的私人物品无疑了。
走过去悄然将手帕捏在掌心里，“爷爷，书拿好了我们就走吧。”
“嗯，好。”
两个人从单元楼里出来，再度上了车，褚老明显有些着急，“刚那个手帕拿了有什么用？”
“别急。”
江晚汐从包里摸出约莫十来只在来的路上叠好的小爱心，再度咬破手指抹了几滴血上去，然后用手帕把它们包好，“这是李老太太的手帕，上面有她的气息，你们去找找她吧。”
说完之后，她打开手帕，手指隔空画了一个符咒，“散！”
小爱心们立刻嗖嗖地飘了起来，隔窗朝各个方向迅速地飞了出去。
褚老和司机都看呆了，“这玩意儿……”
“是我的独门雷达，”江晚汐神秘地笑了笑。
《搞鬼指南》上有云，和自己心意相通的这种小物件，可以帮自己寻人，探路，甚至是传递消息。
陆瑶诚不欺她，用了几次都十分衬手。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您说，我全力配合。”
若说自己之前还对这位陆大师有几分怀疑和不信任，那么此刻褚老已经完全相信她了。
“嗯……”江晚汐摸了摸下巴，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先吃饭，饿了。”
“……也好也好，老钟，开车去餐厅。”
“是。”
……
湖市以湖泊众多而闻名，淡水水产做得也是一绝。
饱餐之后，胃里发胀了，脑袋里也就开始放空不会再胡思乱想，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
走出餐厅的时候，她放飞出去的小爱心回来得七七八八了，都蔫儿似的躺回她的掌心里，看来是没什么消息了。
江晚汐有点失望地数着它们，发现竟然还有一只没回来。
一抬头，就看到褚老先生地奔驰车前头车标上停着一只小爱心。
它鼓鼓囊囊地，小翅膀不停地扇动着，那骄傲劲儿简直别提了。
她眼睛瞬间就亮了，立刻招呼褚老和司机上车，“快，上车，跟着它走。”
“……”
褚老和司机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也赶紧照做。
车子很快发动，驶离了市区，跟着九号小爱心一路往西，到了距离市中心约莫80公里的小镇上。
褚老皱起了眉头，“这不是良芬小儿子家这边吗？她在这儿？”
江晚汐看了眼车窗外的木门小院，“先下去看看再说。”
几个人下车，褚老理了理衣服正准备上前去敲门，原本已经停在了江晚汐肩头的小爱心又忽然飞了起来，直接朝旁侧的一条泥泞小路上飞去。
“追！”
她赶紧跟了上前。
司机也搀着褚老紧随其后。
小爱心飞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到山脚的一片小树林下面忽然停了下来。
树林旁侧有一方小湖，此刻已经入了夜，湖面波光粼粼，看起来平静又诡异。小爱心在空中打了一个圈儿，然后朝下俯冲而去，在湖边的某一处停了下来。
几个人赶紧跟了过去。
一只黑色的粗布鞋赫然映入眼帘，鞋子里，还垫着一只黄色的鞋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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