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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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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和沉云两人大惊,急忙搀扶着她到一旁的软榻上坐着。

“玖儿!昨夜不是才说要仔细着些,不要让她磕着碰着的吗?怎么转眼就掉水里了?”赵仙仙瞪着小公主质问,说着说着,她自己就先气哭了,早知道就该让孙兰这几天躲在屋里不许走动,直到找回玉佩再说。

她这话说得一点儿都不凶,反而因为那隐隐的哭腔,显得像是在垂泪幽怨一般,惹人怜惜了。

小公主蹲下身来抱着赵仙仙的双膝,仰着脑袋望她,可怜巴巴地嘟起嘴:“母后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都是玖儿调皮,非要拉着兰姐姐去喂鱼,玖儿知错了!”

沈家两姐妹见她宁愿自己认错,也半点不提孙兰落水的真正缘由,就知道她是想护着沈岑,心里的愧疚更甚了。

沈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娘娘,都是岑儿的错,跟公主无关,是岑儿不小心踩了兰儿的裙摆,她才在池边的大理石上站不稳掉了下去。”

赵仙仙咬着下唇,神色怔怔地望着跪在地上哭的沈岑,寝房里一时间陷入了冗长的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叹了一声,让两个小丫头都起身来。

又看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的孙兰,才跟清云吩咐道:“玉佩继续让底下人找,把整个皇宫翻一遍都要找出来。还有,既然明达法师在外云游,便派人去寻他,先让人到清凉寺打听他的行踪。”

“这是怎么了?”门外突然传来皇帝浑厚低沉的声音。

赵仙仙赶紧用手边的丝帕擦了擦眼睛,整理了一下裙摆,起身上前去迎他。

抱着他的胳膊软声问:“陛下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皇帝方才听底下人禀告说皇后在东偏殿里,心情似乎不大好,就立马大步流星地过来了。

如今见她双眼泛着红,唇瓣发白又干燥,浓密纤长的睫毛还带着些湿润,方才定然是哭过了,皇帝心上顿觉发堵。

“可是这些臭崽子惹仙仙生气了?朕帮仙仙教训她们好不好?”他温声询问,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赵仙仙娇嫩细腻的脸蛋,满眼都是心疼的情绪。

赵仙仙听见他说“教训”这两个字,顿时想起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的大儿子,勉强勾起一抹笑望着他:“不是她们惹臣妾生气了,是兰儿那丫头落水后,一直昏迷不醒的,臣妾一时伤心才哭的。”

皇帝挑了挑眉,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隐瞒,内心五味杂陈,于是直接用阴鸷的目光扫视那几个孩子,把小皇子以外的几个丫头都吓得后背发寒。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唯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骇人的父皇了,她是最得赵仙仙宠爱的,所以皇帝更是一向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她先悄悄覷了眼自己这个冷面父皇,然后才壮着胆说:“父皇不如先送母后回去休息罢,母后方才都差点晕了。”

言罢,又摇了摇赵仙仙的衣袖,娇声道:“母后,这儿还有太医和宫人们守着呢,您别担心,兴许,兰姐姐很快就醒了。”

皇帝一听她说赵仙仙刚刚差点晕了,心底猛地一咯噔,手疾眼快地就将人打横抱起,阔步就往寝殿里去了。

留下屋里的孩子们,隐约还能听到赵仙仙娇嗔打骂皇帝的声音,一个个都掩唇偷笑,就连总爱板着脸的小皇子,嘴角也抽搐了好几下。

“总算把父皇送走了。”小公主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随后又坐在床沿,看着脸上没有半丝血色的孙兰,又忍不住伤心,若不是自己莫名其妙提议要去喂鱼,她也不会掉下水了

抱着赵仙仙回到寝殿里的皇帝,温柔小心地将怀里的娇人儿放回床上后,又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低头亲了亲她莹润小巧的耳朵。

“陛下怎么还不回昭明宫?误了正事可怎么好?”赵仙仙舔了舔干燥的嘴角,歪着脑袋问他。

皇帝知道她这是口渴了,急忙起身去床边的小几上倒了杯消暑的五花茶,直接喂到她唇边。

赵仙仙饮剩的几口茶也被他一饮而尽了,将茶杯放回小几上后,他又继续抱着赵仙仙,与她亲热温存了一番。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兀地低声问:“仙仙为什么要让人去寻明达法师?”

他语气温和,望着她时目光是一如既往的缱绻温柔,但似乎又藏着些赵仙仙看不懂的意味。

前几年赵仙仙是借口说自己想出宫散心,才带着孙兰去清凉寺的,只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们在寺里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她不愿说,他也就不问罢了。

如今孙兰落水,她又大费周折地让人去寻那个清凉寺里的明达法师,皇帝就不由得生出怀疑了。

。。

夜阑人静,西偏殿北厢房这边的小书房里,数十盏油灯都还点着,室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方福贵满脸愁容,立在小皇子身旁苦口婆心劝道:“如今都戌时了,殿下快梳洗梳洗睡罢,明个儿还要一大早到上书房去听讲呢。”

小皇子虽提着笔,可铺在桌面上的熟宣纸却是空白一片,他还在回想着今日在东偏殿的情景,思来想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母后今日的态度,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转头又看了看窗外的夜幕,正是月朗星稀,夏风徐徐,银光洒落满地,树枝的倒影在地上纵横交错。

他静默须臾后,也就将手中的狼毫挂回笔架上,起身缓步往浴间走去。

梳洗过后,方福贵伺候着小皇子更衣时,又颇为语重心长劝道:“殿下也勿要把心思放在沈家二小姐上,虽说沈家夫人与皇后娘娘交好,可沈大人一直在国子监不得重用,不利于您的前程啊”

小皇子极快地扫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寒光,冷冷地说:“皇兄病重,方公公近日总待在北厢房恐怕也不好吧?”

方福贵被他这话哽得呼吸一滞,默了须臾才笑道:“正是因着大皇子病重,娘娘将人手都派到南厢房去了,奴才才更要多过来照顾小皇子您呀。”

小皇子自顾自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也不望他,只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了句:“方公公自己清楚便是。”

然后就回到床上躺好,挥手示意让他熄灯退下。

低眉顺眼地退出寝房后,方福贵刚想松口气,一转身却撞到个人,正要斥责对方一番,没想到竟是自己的师傅,也就是大总管张德全,就定定地在门外站着。

他赶紧拱手笑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陛下与娘娘要召见小皇子?”

张德全二话不说,直接就掐着他的耳朵用力拧着,再拉着他走到庭院里偏僻的角落,低声怒骂他:“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过来伺候两位皇子,你倒好,日日都留在北厢房这儿!”

“师傅息怒,师傅息怒!”方福贵连声求饶,半点没了平日里稳重的模样。

张德全也不松手,拧得愈发使劲,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是话本子里那样夺嫡争位、提前押宝?你就没想过,两个皇子都是同一个娘生的,如今又没有生过纷争,关系哪里是你个外人能介入的?你讨好小皇子时,人家也把你当傻子看,说不定人家背地里,还偷偷劝大皇子远离你呢!若不是看在我这老脸的份上,早将你打发走了!”

他又懊悔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哟,我怎么千挑万选,以为选了个有头脑又稳重的徒弟,没想到是个聪明过了头的蠢蛋!”

一阵夜风忽地刮过,栽种在庭院里的名贵花草都发出“沙沙”的声响。

方福贵这时也想起了小皇子方才的那句“方公公自己清楚便是”,顿时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全身。

“多谢师傅提点,多谢师傅提点。”方福贵直接跪了下来抱着张德全的大腿:“都是徒儿被猪油蒙了心,若不是今夜师傅过来一趟,徒儿恐怕一路作死作到底啊!”

张德全顿时有些啼笑皆非,暗道自己的眼光也不算差,这是个一点就明白的。

拉着他起身,又不咸不淡地说:“日后你也别故意偏颇哪一个皇子,总会有你的好处!”

。。

而这时露华宫东偏殿,原本给孙兰单独安排的厢房里寂静无声,守夜的宫人正蹲坐在床脚打瞌睡。

黄花梨架子床上,躺着一个虚弱无力的女童,她猛地睁开了双眼,眸底的煞气一闪而过。

她借着烛光将周围扫视一圈,心里暗道:我明明在出任务时被敌方的枪直接打中心脏了,居然还活着?

这是什么古装片现场?怎么没有摄像机?

又瞥见床脚处有个人影,她背脊猛地一僵,努力让呼吸显得平缓些,好不被那人发现。

恍恍惚惚间,她的头生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这个身体里记忆像走马灯一样迅速在她眼前闪过。

渐渐接收了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后,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在古装片现场,而是任务失败死后穿越到古代来了

只是这原身未免也活得太窝囊了些,居然就靠着日日讨好那个胸大无脑的皇后和心机公主来过活。

如今自己穿越到这个身体里,定要帮她活出不一样的精彩人生!

只是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做起呢?她这个身体是前朝太后与假太监私通生出来的,要想个办法出宫才行。

在现代时她是从小跟着一群孤儿,被暗杀组织放在一个大洋中心的孤岛上,互相残杀,最后能顺利活下来的,才配接受培训,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

而她就是整个孤岛里,唯一存活下来的。

后来的十几年里,她又受了大量的培训,为了更好地完成各种奇奇怪怪的暗杀任务,她不仅仅是武术和枪法,便是琴棋书画、梳妆厨艺等等,都是样样精通。

也不知道这是穿越到什么具体的朝代,好像没听说过大齐大周这俩朝代的

不过她也总算是脱离了组织,恢复了自由身,凭借着自己周身的本事,不管在什么朝代,定能过得比在现代好上千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孙兰是丧了命才被穿越女完全占了身体,这一世她没有断气啊,所以最后她的结局是好哒,小天使们放心~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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