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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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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陈覃予也让刘力不要惊慌,让他继续拿着白厕纸去“孝敬”李茂谷。

说句实话,不过是几张擦屁股的纸,陈覃予完全不放在眼里。可今日是纸,明日又会是何物?今日是刘力,明日又会是何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要陈覃予完全舍弃网购,那更加不可能。于是,在这段和梁宥朝相处的过程中,陈覃予同皮蛋一块儿商量出了一个还算完美的解决办法。

十月十五日,是下元节,对应的是正月十五的上元节和七月十五的中元节。

在大夏朝,上元节庆元宵,中元节祭祀先人,下元节则祭祀祖先。这“三元”在天师教都是极为隆重的节日。大夏朝尊天师教为国教,自然家家户户都会过这个节。陈覃予家中也早早地备好了糯米,研磨成粉,准备做这一天要用到的素菜团子。

宛平县的杨县令也早早地差人来告知陈覃予,说这一天河神庙会办一个道场,希望他能回去观仪,若是能请来河神,就再好不过了!

陈覃予和皮蛋一商量,决定借这个时机,跟梁宥朝说出这件事——他作为一个小孩儿,完全可以告状嘛!再者梁宥朝身为亲王,罢免这么一个正五品的小官,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十五那天,受到气候影响,陈覃予裹着棉衣等在家门口。他家所处的广宁门离宛平县更近。梁宥朝便让他等着,自己坐着马车来接他。

其实深入接触之后,陈覃予发现这个所谓的封建社会,人与人之间的阶级观念在某些时候没有想象中那么重。比如电视上看到的一见到官员就下跪的场景,只有公堂之上才会发生。在公堂之外,百姓看到官员也不是自称“小人”,而是自称“我”或者“某”,那些官员也是用的这两个自称。像梁宥朝这样的亲王,熟悉之后也会时不时自称一个“我”,而不是用“孤”。

而他和梁宥朝交好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的人诽议他,说他巴结权贵。甚至他的老师——何如讳老先生还说是梁宥朝有幸能交到他这样的君子。听得陈覃予是黑线满额头,似乎窥探到了这位老先生这么多年都没有高中的理由。

约莫卯时四刻,也就是清晨六点钟的时候,梁宥朝的马车队伍打着灯笼来了。

陈覃予被刘力扶上马车。掀开门帘,里面的暖气和着煤烟味扑面而来,呛得陈覃予连连咳嗽。梁宥朝忍不住笑他:“连我府上用的碳,你都受不住,看来这个冬你是别想好过了。”

陈覃予不说话,只坐到左边的长条凳子上,把手收回肚子那儿,贴紧了藏在衣服里的暖宝宝。他的脑子里忽地想到了一个事情——在密闭的空间里烧炭奇暖,这确定不是找死吗?

看着地上摆着的被罩子罩住的炭盆,又看了看坐在对面,被炭火的微光映出俊秀轮廓的梁宥朝,陈覃予忍不住说:“其实在这样密封的环境里,用炭火取暖不好。”

“为什么?”

“因为在这种密封的环境下,气是进不来的,但人活着要吸气,炭燃烧也要消耗气。再者,气若是不足,炭烧出来的气是有毒的,人吸多了,轻则脑子受伤,重则性命不保。”陈覃予尽量用简单的道理,来说明这个现代生活中的常识。

然而听完这话的梁宥朝,没有表现出半点被吓到的颜色。他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陈覃予:“你怎的知道这些?”

陈覃予信口胡说道:“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的。”

说话间,马车动了起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彻清净的街道。

不过片刻,陈覃予便感受到了一阵暖风在拂过他的脸。他好奇地朝着炭盆看去,发现那盆竟然不是摆在车中,而是镶嵌在马车的底部。它的底部被炭覆盖着,看不清楚,但它的四周有镂空的设计。马车动起来后,风从那些孔吹进来,经过炭火的炙烤,变得温暖。

至于出气口,陈覃予找了半天,终于在马车尾部发现了一个一尺见方的镂空木窗。那些燃烧之后的气就从这里出去了。那木窗刻着一朵镂刻的吉祥花,花瓣镂空,花瓣之间由实木制成,看起来雅致又漂亮。

陈覃予不禁赞叹道:“王爷家的马车构思精巧细致,方才我倒是白担忧了。”

梁宥朝说:“不过是一个平常物,算不上什么精巧。”

陈覃予正想说“帝王家的平常物,也是普通人求不来的宝贝”,脑子里蹦出的另一个想法就把他弄得顿住了——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卖这些“平常物”?

如被醍醐灌顶,陈覃予对如何在大夏朝和现代之间通商,有个更进一步的计划。先前他被大夏朝这个时代的时间所束缚,都忘记这个时代能卖给现代的,可不只有古董,还有各种手工艺。这些东西就算不经过时间的洗礼,拿到现代去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而且这些手艺人的工资在此时很低,完全可以从中赚取高额的差价。

陈覃予简直想将这个好消息立刻告知给皮蛋,但皮蛋睡了,他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解决。陈覃予按捺住激动,抬眼笑眯眯地看着梁宥朝。

外头还是黑漆漆的,但梁宥朝发现了他在笑,“六郎因何而笑?”

“无甚,只是想到了一个既赚钱又利国利民的好方法。”

“能赚钱还能利国利民?”梁宥朝跟着眼睛一亮,他端坐起身,“说来让本王参详参详。”

陈覃予摇摇头,他虽然有了一个初步的设想,但具体如何实施,还没有计划好。他之所以说“利国利民”,也是先把这个方法的身价给抬上去,毕竟大夏朝商人的地位不高。

但梁宥朝的胃口已经被勾起来了,连问几遍,都见他牙口紧闭,不禁微微有些恼怒地说:“虽我只是个少年亲王,手中暂无兵马,亦无政绩,六郎也莫要嫌我‘人微言轻’,不能为你出谋划策。”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一个亲王都“人微言轻”,那陈覃予怕是要变成一个小透明。他忙想解释几句,可脑子一转,忽然就觉出这是一个请人帮忙的好时机。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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