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啊(2/2)
“呸!”华婉君啐了一口吐沫,砸在尘土里:“跟你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下贱的货,你当真以为五姐能看得上你眼?我也不跟你掰扯,以后离五姐远点儿就行。”
一口吐沫吐的秦故遥打翻了油盐酱醋,她踩着小高跟走过去:“成,你不跟我说,我还要跟你掰扯呢!”
两人个子差不多,好在小旗袍赢在身段,踩着高跟,靠盘起来的头发,愣是比华婉君高出那么几公分。
她挺糟心,华婉君不让她,瞪着她,秦故遥瞪回去:“你还瞪我?刚刚推我老娘帐还没算呢,你还瞪,瞪什么瞪?实在不行我给你扣下来安两个蓝眼珠子上去?”
“怎么着,你还想动手?你敢动手你瞧瞧?”华婉君眼发酸。
秦故遥用身子顶了她一下,伸手掐华婉君屁股:“动手怎么着了,怎么着了,我今儿还非动手不可了,我还没掐你奶/子呢!”
“啊!滚开!腌臢玩意!”华婉君吓得连连跳了几步,这些女子最经不住人调戏。还好秦故遥没带把,要是个男的,这会儿该寻死觅活跳大河了。
牡丹林太太一旁瞧的直乐呵,长生门出来的,就没怕过谁。
小旗袍没那个心思再和她说废话,最后一下掐的挺狠,掐完转头就走,华婉君愣着,不动了,看着秦故遥扭着细腰圆臀跨进了半掩的房门。
她站在门口,咬了咬唇,探出脑袋往里边儿瞧瞧,赵井梧和林业泽坐着说笑,身旁围着几个家丁。
“爷,我来瞧瞧。”秦故遥扒着屏风,只露出脑袋,赵井梧背对着她坐在那儿,没回头,身子跟着抬了一下。
“进来吧,进来吧。”林业泽朝她招手,亲自给她拉开了凳子,白色手套在上面抹了一圈:“坐这儿来。”凳子靠着林业泽边上。赵井梧抬头和林业泽对视:“林少,你这就不行了啊,回头不怕我告嫂子啊。”
“啧,哪能啊……”林业泽挺尴尬,也不和赵井梧去夺凳子,啧了几声,讪讪的笑。
赵井梧嘴上说,手就去抽凳子,秦故遥看着那只缠了纱布的手勾着凳子托到自个儿边上,莫名其妙的舒了一口气,五爷这是护着她呢。
赵井梧还是没回头,那手在凳子上敲了敲:“坐过来。”
秦故遥挪着步子坐过去,端端正正的。坐在赵井梧旁边,也不动,就是总往赵井梧这边挪,两人挨着,赵井梧就不自在避开,那人还来挨。
赵井梧压不住火了,伸手拍了小旗袍的背,安分了,不动了。
林业泽嘬了一小口茶,嘘声:“你跟着哪个师父啊,我看你唱的挺好。”
小旗袍啊了一声,林业泽估计误把她认成了戏班子的人。
“唉,五爷,回头等哪天你和我弟成亲就请这一班怎么样?”林业泽探头探脑的敲桌子。
秦故遥吓得手一抖,心沉下去提上来,反复几次,她抽的有些喘不过气。
林业泽说成亲,说五爷成亲。
“呦,您这乱说些什么呢!”赵井梧提着音调,正了脸色呵斥。
林家和赵家有过渊源,林家有个小儿子,赵家有个小女儿,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生产那日媒婆凑个热闹,说这是天生的一对儿小佳人啊。
天生一对天生一对的说,说了二十年,都拿这个打趣。可这一众人当中,有哪个不晓得林家二公子养了八苑男侍。让赵家小女儿嫁过去,不就是在骂她么!偏偏林家这位大公子不管这些,认为自家二弟非赵五爷不娶,整日念叨。
“嘿嘿,这还生上气了。我也就玩笑话!哪能啊这不是,剐了赵家的肉嘛!”林业泽咂嘴。
秦故遥听的云里雾里,不太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她拿脑袋蹭了蹭赵井梧的肩膀,赵井梧不避讳这个,任由她蹭,末了回头问:“怎么了?”
秦故遥挺委屈:“你手我瞧瞧。”
“啧啧啧,还有外人在呢啊!”林业泽撑着头咳嗽。意会的起身,走到赵井梧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纱布包着呢,你看什么呀?”赵井梧把手摊开,在她面前翻了翻。
“疼吧?”秦故遥看着她,挺熟悉的一张脸,瞧别人是越瞧越没感觉,瞧五爷是越瞧越好看。偏偏这人太难搭了。是凤凰,天生就困不住。
“这才哪跟哪儿啊,我在北平的时候…”赵井梧说到一半卡住了,眼神黯然:“不说了。”
秦故遥哦了一声,松开手的时候加了点力道:“哎呦喂,我的乖乖,疼啊!”
摁着伤口了,是真疼。赵井梧呲牙。秦故遥又不好意思,看着她这副模样滑稽,咯咯咯的笑,赵井梧用力嗅了几下,总觉得空气里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