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河（2/2）

——沈御光

旁的是她的名字

——越琈流

“琈…流。”许是第一次念她的名字有些拗口，他念得极慢。

琈流抿了抿唇，心里琢磨着这人声音可真好听。

她等他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他站起身，声音还是平平淡淡的，握着灯杆的手却紧了紧。

风有些大了，灯笼里的火焰闪了闪，琈流抬眸去寻他的眼睛，却看不清。

“不该把你从灯婆婆那儿带走的。”

琈流摆摆手，一脸不在乎：“左右都是要走的。”

她别开眼，转身踢着脚下的雪团子，让沈御光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若是没带走……”

琈流没吭声，她都是知道的。

若是他没带走她，兴许会有其他人带走她，若是至情之人，兴许她最终能变成人而不是面临散灵的结局。

但那都是兴许。

“这些有什么值得想的。”琈流缓缓道。

“十五岁你会散灵。”沈御光语气笃定，不自主地拧了拧眉。

琈流没再看他，吸了吸鼻子，抱着双臂，转身朝屋里走去。

沈御光没动，偏头去看她，看着她推开木门，看着昏黄的灯光投在她身上，拉出一道纤长的影子。

很单薄。

远远的，她的声音随风雪而来，淡淡的，飘忽不定，却不偏不倚叫他听到。

她说——“那便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