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27)(2/2)
他很坦诚,我也没理由再去怀疑,是非定论,还为时过早。
此刻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四周都还是灰麻麻的,本来就已说好天亮再出发;但我却再无睡意;而他也还没有要醒的样子。
我久久的注视着他,他那被面纱遮住的容颜究竟是如何的?这个问题不止一次的盘旋在我的脑海过,可我却没有要趁他熟睡就去偷窥的打算;但倘若我此时揭开了他的面纱又会如何呢?当然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过。
我把昨晚他盖在我身上的披风还了回去,照旧盖在了他的身上,停留了半响便走了出去。
在这荒郊野岭处,毫无疑问一切显得更加的静谧了,静谧到我把强风拂过山林的声音听成了拍击沿岸呼啸而过的海啸,它们似乎正一阵阵的往我心里荡来,激起了层层浪花,触碰在我的心尖上儿。
此刻,我仿佛在我的脑海里,看见了在某个临海的高崖之上一墨色衣衫的男子矗立其上,衣衫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而他的脚下巨浪涛涛。
然而这模糊的影像又只是一闪而过,我还来不及捕捉,它便消逝了。
对于自己的这些奇怪之处,我自己也不是没有质疑过;不管是太过静谧的环境也好,还是受到了刺激也好,亦或是太吵闹也好,我脑海里总会时不时的闪现出一些模糊的影像;当然它没有时间、地点、环境的限制;前面的条件只是一个笼统的概括,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更高一点而已。而不可否认的是它会在任何一个时刻出来。
然而它也有一个共通点:“就是无论我怎么样也难以抓住那稍纵即逝的记忆碎片。”
而且近来我也越发觉得自己又多了很多奇怪之处,比如明明没有受过什么伤,却依然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功力在流失,就像气一样,一点一点的被释放掉。
情难自禁,我伸出手来注视着自己的手掌心,心里想到的可能就是:“或许在某一天我这一身的功力都将不复存在;全全然然的成为一个废人。”
我很难想象如果自己要过一个什么都要将就别人,求助于别人的一生会是怎么样的,但那一定会是最最痛不欲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