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2/2）

“不，我只是听九槡说过。”

长老尴尬的笑了笑，将十蛰手中的无字卷推到他胸口，“那你可要好好保管好好参悟哦！”

十蛰面无表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愣愣地看着长老。

“哈哈哈，真是可爱啊！月麒，我们走吧。”

长老一行人走后，留下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在庭院。一阵沉默过后，十蛰开口说话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随意就好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这…….这怎么可以！”厘有些慌张，声音里略带拘谨。

十蛰露出浅浅的笑，“我不是坏人哦。还有，挺直胸膛，不要弯腰，在我面前，哪怕一点都不要。”

厘还在回味着十蛰的那个笑容，觉得那般温柔干净。十蛰却已经走开了。

次日，厘一直跟在十蛰身后。十蛰觉得不太自在，但一直没有说什么。

快到浮池的时候，十蛰停下脚步道：“唯独这里，你不可以跟来。”

“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总之不仅不可以跟过来，也不能擅自进入。”十蛰郑重其事道。

“可是，我得一步不离地跟着你保证你的安全啊。”

十蛰转身望了厘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自走进浮池。那个眼神，是厘万万也不敢不遵守的命令。厘等在外面，看见十蛰坐在草地上发呆。他心想：这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吗？这么平静又好像藏住了太多足够与全世界为敌的心事。要怎样他才能够露出像昨天那样温暖的笑容呢？对了，无字卷又是什么？长老在十蛰面前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表情看似热情却充满冷漠。感觉世族对奉家，也太过冷淡了些吧。那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厘越想越多，越想越远。连什么时候十蛰站到自己面前的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呢？我叫过你了。”

“啊！对不起。”

“不用道歉。对了，你这一头黑发很好看，扎成这样很好看。”十蛰伸手去拨弄厘的头发，眼睛里露出开心的神情。

“自从我被送到世族来修炼就没有再剪过头发啦，将近十年的时间，头发长太长了只好捆起来了。”

“剪头发？”十蛰从未剪过头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剪头发。他突然想到将军，那个一头短发的男人。

“对啊，我出生的地方男孩子都是要剪头发的。可是在我修炼的地方大家都是长发啊。说到这里，我才来的时候也很吃惊呢，世族跟我出生的地方完全不同。”厘露出一脸的笑容。

“你笑什么呢？”

“不过现在我已经习惯这里了，而且啊，我还有一身好武功，也终于有可以保护的人了啊！”厘扬着嘴角，是那种终于拥有使命的满足和快乐。

十蛰看着眼前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又彷佛在发着光的男孩，有种无法理解的好感和好奇。还想知道更多的事情，短头发和厘口中的世界。但十蛰只是微微笑笑，从嘴里发出和风一般轻柔的声音。

“我们回去吧，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