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2/2)
“哟,凯”卡卡西一如平日抬起手同凯打了个招呼。
“啊咧咧”带土插着腰向前探出身子做瞭望状“是木叶的忍者嘛?看来是卡卡西前辈熟识的人呢,对面的前辈,你好啊”
此时的凯哪里有闲心搭理别人,满脑子都是刚刚卡卡西一闪而过冷然,此时凯觉得自己心口上像是压了块巨石那般沉重。用了那么久的时间,他以为终于已经打开了卡卡西孤寂封闭的内心,终于能够和卡卡西成为真正的朋友“为什么?”凯近乎于咆哮的问出了口“为什么啊卡卡西?为什么杀了暗部叛逃出村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话啊卡卡西!”
“难言之隐阿”卡卡西仍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好像没有呢”
“哎呀,那位前辈有点很生气了呀卡卡西前辈,完全把阿飞无视了呢,那也是木叶的上忍吗?是前辈你的朋……哇呀!”带土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怪叫了一声“好吓人的查克拉啊,阿飞肯定不是这位前辈的对手,卡卡西前辈你保重,阿飞会回来给你收尸的”说罢他三蹦两跳爬到了旁边一棵树上“加油啊卡卡西前辈!”坐在树干上垂下两条腿,带土低下头看着相对而站的旗木卡卡西和迈特凯。唯一的对手么?卡卡西的挚友?他眯起眼睛,那就让我看看你要如何处理这种垃圾世界的垃圾羁绊吧卡卡西。
从凯身上散发出的查克拉将周围照亮,下一秒凯便已经飞速近身一拳直奔卡卡西的面门儿来,让他没想到的是卡卡西并没有做出任何格挡,硬生生挨下这一拳整个人被打飞出去撞在树干上,树叶围着卡卡西落了一地。
咔的一声带土手边的一截树枝随着卡卡西撞在树干上被他掰断在了手里,举着这截断裂的树枝带土摘下上面的叶子让它们一片片向下飘落。
凯慢步向前走到卡卡西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不躲吗卡卡西?”
卡卡西还没来得及认真感受一下下颌骨几乎碎裂有多疼就又被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的痛楚席卷了神经,他被凯一脚踹得直接撞断了身后的树干擦着草皮飞出去了老远。
“不管因为什么你都是木叶的旗木卡卡西”连续的攻击得不到回应,凯紧握双拳再次走到卡卡西面前“今天我就算打断你手脚也要把你带回木叶”
上一世鸣人追逐佐助时说过的话从凯嘴里冒了出来,这种神奇的重合引发了卡卡西的笑声,这一声笑这让近处的凯和远处的带土都十分不解。
怎么?难道说挨了木叶人的一顿打让你十分感觉愉悦吗?带土皱起眉,是觉得心里愧疚所以被同为木叶的所谓朋友打一顿减轻了自己内心的痛苦?你还真是虚伪到令人作呕的垃圾阿卡卡西。
凯分神的瞬间卡卡西已经闪身到了他身后,苦无的锋刃紧贴着凯的脖颈“断手断脚吗?不抱着杀死我的态度是不够的”慵懒声线未变,卡卡西抬膝格挡开凯在瞬间调整好角度的攻击顺势拉开距离,十指翻飞,雷光乍亮。
三束雷光呈三角形包围了凯,看着另两个举着雷切的影分身凯眉头紧皱,是什么时候?卡卡西什么时候召唤了影分身?写轮眼?幻术?随着三个‘卡卡西’同时开始向前突刺,凯的心头一震。不是幻术!这就是卡卡西的影分身,结印的速度已经这么快了?
原本皱着眉的带土此时倒是眉心舒展开了,卡卡西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单手解印的,这写轮眼卡卡西的名头还真是没白叫。他感受到了卡卡西的杀意,看上去像模像样的并没有要放水的意思。
就在凯逐一击破三个雷切攻击被散去影分身的白雾包围时,嗖嗖嗖几把覆盖着雷光的苦无破出白雾袭来,连续闪躲后凯突然感觉到了地动,刚刚那三个全都是影分身!凯反应过来这一点时卡卡西已经自地下破土而出,第四道雷切的光芒就停在凯的眉心之间。
“写轮眼!”
这是凯在意识完全清醒之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剩下的那些话在他旁听起来朦胧而飘忽,不知究竟是卡卡西真的说了还是自己在做梦。
“松懈了,凯”卡卡西收回手中的雷光,背对着带土的方向低头看着跪倒在地死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的凯嘴唇开合无声。
凯终于还是摔落在了地上,在意识彻底消失前他努力想抬头去看卡卡西,刚刚那是在说谢谢吗?那你究竟……是……为……什……
卡卡西抿去唇边血渍垂眸看向趴倒在地的凯,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他,在他几乎溺毙于黑暗的时候硬生生在他心上推开过一扇窗的挚友。卡卡西在心里叹口气仰起头,夜风将他垂在眼前的发丝拂散,写轮眼在夜空下泛着血色的光芒‘你终是有你该走的正途,凯,就像当年三代大人和团藏说得那样,光明纯粹,黑白分明,连暗部都不适合的你不需要去了解那些你无法苟同的所谓黑暗’。
“结束了呀”带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卡卡西在身后“前辈又在发呆了”他手中握着一把刚才战斗中被卡卡西扔出来的苦无指向趴在地上的凯“果然前辈不忍心杀掉同村的人呢,不如阿飞来帮你的忙吧?”说罢带土猛地俯身朝着凯的后心刺去。
啪的一下卡卡西握住了带土的手腕,早在察觉带土有此意之前卡卡西就已经先动了起来,没由得带土俯身就将他拦住了。
“唉?前辈这是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舍不得”
“又在说什么鬼话”卡卡西用另一只手拿走了带土握着的苦无在手指间转了几圈后稳稳握住“就那么想见血么?”
“是啊,难道说前辈难道晕血?”
卡卡西摇摇头“只不过是不想再把衣服变得更脏而已,算了,既然已经是这样,那就满足你一下吧”卡卡西握着利刃本要下刺的手腕一转忽然改变方向朝东面掷出了苦无。
破空而去的苦无被远处的人用两只手指轻松夹住,连皮都没被划破。
浓稠的夜色逐渐被稀释,东方渐明,逐渐变得刺目的光晕包裹着来人,他低沉的嗓音裹挟着最后一缕夜风飘来。
“旗木,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