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三娘(2/2)
“寂墨?”三娘怔了怔,笑容蕴开,“寂墨,寂寞,堪堪个有趣的名字!”
我皱着眉,稍微扭头瞅了瞅师父,面无表情,与我神交起来。
师父说,“十三啊,你皱眉作甚,叫寂墨不好吗?”
我说,“不好,师父,十三不好吗?你怎么又给我起名啊?”
师父说,“十三啊,小白脸给你起名,你怎么不说?”
我说,“师父,先生只给我起了一个名。”
师父说,“哦!那么刚好了,为师给你起了两个,比小白脸多了一个。”
我有些郁闷,想问师父的意思,却发现有点不对劲,回神一看,周围不知何时堵了堆人,那些人不知看到了什么,无一例外目瞪口呆。
我郁闷地回头,着实有些惊讶,我的手依然拉着三娘,三娘诧异地望着我和师父,以众人的视角,我回头的前一幕:三娘拉着我深情地看着师父,我摸着三娘的手却和深情地对望,众人脑里的人物关系猜想,大致便是如下这样:三娘思慕师父,师父思慕我,我男女通吃,吃着三娘豆腐与师父情深不渝对望,这种只有后宫小本中才有的剧情,在烈日当空的海角城中发生,众人能不目瞪口呆?
师父生平不喜人多,更不喜这种被人围观的幻境,二话不说拉了我们便走。潜意识中我们跟着一垫脚,转瞬我们便出现在虚空中,站到了师父飞着的凌霄剑上。
师父很偏心,真的很偏心!
他站在凌霄剑正中,把我和三娘隔开便算了,还让三娘站他前面,他趁机吃豆腐将三娘拦在怀里。三娘许是第一次上天,兴奋如孺子不停折腾。
她张开双臂叫着,不时低头往下看,不时又唱起小曲,最后转身欢喜地亲了师父。最后这点本小爷最受不了——我好不容易待着个喜欢的,师父却要活生生拆散我们。
哎!其实不可说我们,或只是小爷一厢情愿,可三娘断断脱不了干系,谁叫她对小爷一笑留情不说,还让小爷摸了老半天。
师父不知有意让三娘轻薄,还是真被三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蒙了,让她亲上了不说,还亲了不止一口。我的角度无论怎么偏头,都看不到师父的表情,待祭出紫薇剑跳上时,霄剑已向下倾斜,飞入一满园春色的小院。
我估摸着这小院应是师父海角城的家,他曾与我提及的一眉观后院。
我御剑跟了上去,紧跟其后。从剑上落地的一段,师父许担心三娘将她抱得更紧,这幕气得我张牙舞爪,一个没站稳从剑上跌落,哎哎哎!术法咋不灵了?“啊”一声撞到墙上,身子横落墙根,落到一片小白花海中。
大花瓣白三叶草,大楚稀有品种。落地后,我身子是成个大字形趴在三叶草上的,我想这和我平日为了平天下经常保持趴“大字型”睡姿,并无直接关系。
整个身子瘫软了着,骨头似断了几根。我神魂入体,看清了是脊椎骨和两匹肋骨断了。
我化了个小人跳上去接好断骨,回神入体的一刻,疼得惨叫一声。只觉身子里的骨头一点点滋滋滋长着,不久便痊愈了。我咻一声叹气,一个翻身四角八插过来,入眼一枝探头出墙的红杏花花枝招展。
是棵年轻的小红杏。
“ 你在嘲笑我?”我聚气凝神,和小红杏交谈。
“没……没有啊,只是……”小红杏顿了顿,说, “只是觉得姐姐好看啊!”
“好看?”
“是啊,姐姐、姐姐是小红见过的,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真的吗?”我脸皮老厚,得意忘形地笑了笑,“真会说话的小姑娘!”,却又觉不对……姐姐?,小爷我明明一大男人,哪来的姐姐?,想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小红!你哪只眼睛,看姐姐是个女人?”
说完觉得那里不对,恼羞还未成怒,便闻:“原来是个疯女人啊!”。
潜意识中盾声望去,不远处有路人行过。回想适才的一幕,我与这小红杏对话,寻常人只听得我说,听不得红杏说,自将我当做疯子。可……我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两小鲜肉赫然挺着,我“啊”一声大叫出来。
若你是个路人,见了这一幕,会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