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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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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in(身份年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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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Life gambling

类型:水彩

作者:幸村精市(立海大附中 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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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幅画有些可怕吗,像要被吸进去了一样。」深蓝色头发的男生推了推眼镜向前走了一步。

「是我的错觉吗,围绕在中间这个人身边的人都是他自己吧。」有着一头墨绿色长卷发的女生皱起眉头。

「本大爷反而觉得很像照镜子,啊嗯这画有点意思。」金发男生手指摸上眼角的泪痣勾起嘴角笑了笑。

「不过,」女生缓缓摇头,「笔触太粗糙,看起来功底不深,幸村这幅水彩的技巧就很完美了,如果要买我会选这个。」

「算了吧,以南公主的眼光这些都不算什么吧。」眼镜男生回复道。

当天最为瞩目的除了Abyss旗下最出名的画家的两幅画,除此之外之在自由画手投稿区也出现了受到评论家们热议的画作,由于本次主题设置的原因,几乎不可能出现任何纪实的画作,因此如何从众多虚构类的作品中脱颖而出成了关键,Sin的作品不仅是全场画幅最大一幅画,也是唯一一个以匿名人士身份投稿的作品,像是故意让人不去关注作者身上的故事一样,当然幸村精市的作品之所以得到关注首先还是他的画作本身足够优秀,虽说是非卖品,最后竟是Abyss工作室主动买下并放在了工作室的展览区内。而Sin的画据说被一位大学教授买走,装饰在其个人画室内。

听着别人这样直白地评论自己的画,川口欣喜的同时又稍稍有些失落,对于技巧方面的缺失她固然是明白的,毕竟从小没有跟任何人学习过,而这幅出自幸村精市之手的水彩,让她想起网络上那位遥远的朋友,可能对方也没有隐瞒的想法,SurvivorY的Y字原来是幸村的Y。

回过神来时,刚刚还谈论着的三个人已经不在原地了,川口在心里默默对那个眼光毒辣的长卷发女生道了声感谢,又向前朝幸村的画走近了一些,没注意和同方向刚回头的人撞上了,大概是自己过于狼狈的白色衬衫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又或者是湿掉的刘海挡不住的异色瞳孔又一次吓到了人,她郑重说了对不起之后就往画展的另一个区域走过去了。

「没关系。」和女孩子小小的身躯相撞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何况男生鸢紫色卷发下的双眼里此刻只印着面前这幅油画,还没有从中抽离出来,Sin竟然只用了一个星期就画完了这么大的一幅画,幸村在画展上看到作品的时候很是吃惊,他在寄送画作的时候不留神用了真名,后来收到返信也就没多在意,毕竟也不是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巧合,与其说是巧合,世间的无数相遇都像是赌局,谁也不知道骰子下一秒是什么点数,珠子会滚到哪一个,手牌是哪一张,看似毫无联系,实际上又千丝万缕的,就是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的距离,或许感觉到最贴近的时候反而最遥远,或许感到触不可及的时候才是最亲密的时刻。这个道理就算一生都不知真相也不会影响任何人的生活,因为人永远都在陌生之中穿行着,所有的已知上一秒,都只是未知。

伴随着第二轮的花火表演的落幕,这一年的夏天终于是过去了,就像是带着所有的过去一起奔向了注定燃烧成灰的命运一样,只有川口自己知道,什么都不会变的。

九月开学时,班导以新学期新气象的理由将全班的座位全部打乱重新排了一次,他站在讲台上从盒子里抽名字,然后按顺序入座,对此怨声载道的人不少,当然期待新邻桌的人也不少,越前龙马只在心里抱怨了一句真麻烦,便将书塞进包里,将书包扛在肩上走出了教室,和他一样静静站着的还有抱着速写本的川口,过了一个暑假反而更沉默的她,看起来似乎比以前更像是个活着的人。

「越前龙马!」

「川口渚沙!」

他们的名字相继被抽出来,越前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走进教室里的川口,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来,她便拉开椅子在自己的旁边坐下来,又像是期待着什么一样,他又在心里打赌她一定会用「请多多指教,越前君」来打招呼。

不出所料,川口刚将东西在桌上放下,便转过身微微低头,同时说:「请多多指教,越前君。」

「哦。」越前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回应,心里却握着拳头大喊了一声我就知道。

这大概就是幼稚的中学男生。

他从来不会躲着她,川口知道,从前自己四周围的同学一直都是像看不见自己一样,无论是课堂讨论还是小组作业,她都尽量一个人完成,当然,老师也会装作看不见她。所有人都在努力融进普通人里,她理解,而她也正在努力着。

他们之间的对话往往很简单,有的时候是他从古文课上醒来,半睁着眼睛问:「还有多久下课?」

有的时候是他午休完回教室,刚坐下便说:「昨天日本史讲到哪里了?」

提起日本史,轮流成为反面典型的他们两个时常会被老师抽中回答问题,而本来就对古文苦手的越前压根就记不住复杂的战国史,结果身旁这位明明全科目在年级能排进第一梯队的优等生川口渚沙竟然也是半斤八两的状态,场外救助无用。

「你不是成绩很好?」越前被罚抄书的时候这样问道。

「因为排名只看总分。」同样被罚抄的川口抬起头回答,「我的数学和英语是满分。」

言下之意,偏科也不要紧。对于这点,越前很是赞同。

和上学期没什么不同,每次轮到他们组打扫的那天她还是会偶尔迟到,然后很是狼狈地出现在教室里,说实在的,被欺负的手段的总共也就那么些,以川口的智商如果不是故意认栽,越前实在想不出任何她被欺负的理由,明明可以轻易让所有人都害怕她,却又总是忍着,太奇怪了吧。而联想起她说过的那些话,越前真的觉得眼前的川口渚沙可能会变成boss级别的反派,至少从她一点表情都没有的那张脸就足以断定她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论中学男生的脑洞究竟可以有多大。

只是少年啊,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最好还是早些明白的好。

如果说过去的十多年的人生自己就像是困在死水中没有桨的船的话,与越前相遇后的人生虽然还是在困境之中但却至少看到了方向,川口深知自己从来都处于黑暗之中,所以她把越前当作日光,试图从越前的身上找到不属于自己的生命力,其实她会紧张,只是逐渐被削弱的感知能力让她无法表现出情绪而已,每一次越前同自己说话都是在把她从死水中往外拉。

为生,她感到畏惧。

可同样的,也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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