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见菩提（2/2）

“我跟你说……不用法器，我分分钟……分分钟虐你……你这样对破空不敬指不定哪天他就不帮你了。没了法器……没了法器你什么都不是。”小鹏鸟才缓过一点气就大吼，生怕陈槿燊不听劝。

“是么？”陈槿燊回头看看小麒麟，“还有这种说法？法器认主还带自己跑路的？”小麒麟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说过。”

“哎，”陈槿燊不再理会小鹏鸟，朝小麒麟走去，“那你知道这棵树怎么进去么？”“不知道，没试过。”小麒麟这次摇头摇的比刚才还猛。“你不是啥都知道么？”陈槿燊拽着他的尾巴防止他跑的李善心那边去。“那个……哥……不是，少主，我是真的不知道。”小麒麟尴尬地笑笑。

陈槿燊仰面看向树顶，像在思考什么。突然手里的麒麟毛一紧，小麒麟溜了，“师兄就我！”说着他飞快地跑向李善心身后。“切，”陈槿燊撇了他一眼，“不跟你计较，下次我请小玄武喝……”陈槿燊还没说完，小麒麟又跑回来拿蹄子把他嘴堵上，生怕他把金泪的事情说出来。“我说我说，少主，我说还不行么？”小麒麟语速极快，根本不让陈槿燊说话。“这金光是一种考验，跟心中所想有关，想要上去必须承受这种考验，心中杂念越重，金光就越强。传说无人登顶，但是树顶有大造化。随着高度的攀升金光也就越密集。”众人都静静地听小麒麟讲这么一宗辛秘，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有人怀疑，众人通通望向树顶，向往造化，入归空道的人这么多劫来何其多，没有一个人登顶，说明了什么？说明这棵树的神圣与其造化之大。当年陈槿燊一进入这一番天地就相中了这棵菩提树，刚悟完道就向这里跑，没想到这棵树来头这么大。

仔细想想……能不大么？被种在元宙域正中心，象征着元宙域的万物至尊，无人可以超越和亵渎。

“所以这金光和境界无关么？”陈槿燊思索良久，问了一句。“没错。”小麒麟说道“只看你心中有没有杂念。”

“那走吧，我们试上一试，”陈槿燊说着就往树下走去，“不成功也当历练了。”“成功？你什么意思，还想着登顶呢？”小麒麟瞪大了眼睛，大概揣测到陈槿燊心里在想什么，但陈槿燊没有理他，众人也都开始登菩提，把他一个人扔那凉快了。“喂！菩提树不是这样用的！要坐在树下，慢慢悟道！”小麒麟向天空挥蹄子，想把众人叫下来。“在树顶悟道不是更好吗？”小玄武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步，所有人一步踏入菩提树的范围，金色雾气就把每个人隔开，相互看不分明，说有人感受到了金色雾气的针扎感——除了——陈槿燊。“咦？怎么没有刚才的感觉了？难道真的只和心境有关？”陈槿燊疑惑，真当他准备迈第二步时，针扎的感觉来了，比刚才的还要强烈！“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刚才心有杂念，想到小麒麟那个家伙了。罪过罪过。”

菩提树不远处一位男子显化，表情复杂，对陈槿燊哭笑不得，“唉～别给我丢脸啊。”男子自言自语，正是归空道本源。

三步，四步，五步……陈槿燊一步比一步从容地踏出。“他人皆求成道缘，而我心无挂碍。我不像破空有救天下的执念。不像麒麟有成道的向往，不像玄武有护道的心愿，不像善心……啊！有对天地的追问。”陈槿燊说道一半大叫一声，“不行不行，善心这个人先放一放。”他想起李善心的刹那显然过了一把针灸瘾。“因为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凡人，末法将至，我没有什么偏执，能救则救，能渡则渡。”陈槿燊走到最后几乎是飞奔而上，“归空归空，千欲万求归于空，执着追问归于空。万千情感，也归于空！”陈槿燊越跑越快，转眼已经到了树腰。“我只是想试试，我究竟怎么样，我不想得造化，也无心悟菩提，我就是我，尽力做自己的我！”

后方几人奋力抗争，小鹏鸟却退了出去，因为他受不了这种道压，他的执念最重，自然无法深入。可是他看见半树腰的陈槿燊的时候彻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