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这里是哪？
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做什么？
一片黑暗。
曹鑫影很确定，他的眼睛是睁着的。
不过四周黑的出奇，一点光的痕迹都没有被他捕捉到。
我记得…我之前是在课室里来着，可这里是哪…
我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好像稍微有了些许头绪，曹鑫影开始寻思起来。
那时候站起了八个人…我好像见到了一个有点印象的来…着？
头，头怎么又开始痛了！
那是一种仿佛电流般的触感，疯狂的伤害着曹鑫影的大脑，过分的疼痛超越了意志所能承受的范畴，虽然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倒下去，不过这也花去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是什么？
“回答，这是您亲手设下的自动防御系统。”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一下子吓到了曹鑫影，不过不管怎么看，周围都还是一片漆黑。
“谁？是谁在说话！”
“回答，我是由您亲自设定的智能系统。”
我设定的智能系统？
“智能系统？我什么时候有设定过这东西了？话说回来这里是哪？”
“问题一，回答，我是负责回答您以及帮助您的系统。问题二，因您的权限不足，无法回答。问题三，回答，这里是您的脑域空间，您的身体目前的位置是中仁国第十区区立医院中的特别医疗房间。”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回答，因为您受到了由于安全保护措施的强制启动所带来的记忆消除，大脑在试图复原记忆的途中损耗过大，导致了昏厥。”
“哈？等等，你说的什么和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回答，系统使用的是较为标准的通用术语，鉴于您无法理解，现在将会使用口语重新复述一遍上述话语。您因为某件事情的影响，大脑不堪重负，系统在您允许的前提下消去了相关记忆，而先前有记忆复原的的迹象出现，系统未能及时阻止，复原过程中带来的损耗让您无法承受，这就是您昏厥的原因，出于各种原因考虑，系统推荐您尽量避免与名为岛津伊织的人类女性来往。”
脸部肌肉莫名其妙抽搐了几下，曹鑫影和系统都沉默了一会…
“大体情况我算是了解了，那么能告诉我吗？我失去的记忆是哪些？”
“问题一，回答，不能，故不对问题二进行回答。”
“我就知道…再问最后一件事，我要怎样做才能回去。”
“回答，系统正在组织记忆复原，在完成一切任务后，您便可以回到现实世界，考虑到安全问题，您的身体已经编入了由您亲自编写的自动防卫系统，按照数据考量，该系统与您本人的战力评估为五亿与未知。根据往期所交手过的对手战力分析，最高可达未知，平均值为十万，因此自动战斗系统如果无法保护您的身体，会让您本人强制回归。还请见谅。”
“战力评估又是什么玩意？”
“回答，这是您亲自设定，用来评估对手战斗力的系统，评估的方式是通过将异能值，魔力值，界限突破层级数值化，不过您在设定时明确说过该系统并不适用于全部对手，您的原话表示，该系统无法评估对象的战斗经验，异能使用经验，魔法层级以及其他难以数值化的因素，因此您曾经说过，战力评估并不能知道一个人的真正实力。而难以评估的因素过于巨大的话，该人的数值便会用未知代替。”
“也就是说…这东西能让我大概知道对手什么水准？”
“回答，是的。”
“听起来好像还挺不错的样子呢。”
曹鑫影其实还是很想不明白一件事。
系统口口声声说着的事，几乎全都是他一手做成的，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印象，哪怕稍微一点也好，都完全没有。
我到底是忘记了多少东西？
曹鑫影很想这么发问，不过他知道系统肯定不会回答这种事情。
“回答，您忘记的是［异变事件］中发生的部分细节，然而这并不会对您产生任何不便。”
“嗯？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说起来你刚刚也是突然就回答了我脑内想的问题啊。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总感觉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回答，问题一，因为系统本就是您意识的一部分，因此可以获得您脑内所不解的问题并且回答。回答，问题二，本系统曾经停止使用了一段时间，直到您不久前的重新到来才又恢复了使用。”
“不过一直待在这里可真是有够无聊的…就没什么能够打发时间的东西吗？”
“回答，有。”
“嗯？说来听听。”
“回答，您先前在设置系统时考虑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设置了模拟战斗系统，该系统能够将您曾经经历过的敌人在此处实体化，以供训练。附加报告，在脑域内制造的虚拟敌人能力值会和最近的感知同步。”
“唔…比较强的对手吗？说起来够我打的对手好像还真的没几个。”
“哦？那么我呢？”
曹鑫影的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得不行的声音，回头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浅蓝色头发的男子眯着眼睛，正朝他慢慢走来。
随着他的每一步踏下，一片黑暗逐渐散去，出现了草地，树木，建筑…随着黑暗彻底散去，曹鑫影看见了一片巨大的建筑群，唯独这个景象，他怎么也忘不掉。
“报告…”
“啊…这个你就不用报道了。”
正准备汇报当前情报时，曹鑫影打断了智能系统。
因为他对于那个人，准确的说，是对于那个人的虚拟体在这里的原因，好像还记得。
“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呢，明明那之后都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这副德行。”
“你这昏君也好不到哪儿去吧？每天各种使唤人，你还蛮开心的啊不是？”
“嗯？昏君？你在说什么呢？”
糟糕…忘记把他的数据导入进来的时候他还不是皇帝来着。
“哦！想起来了，你说的是未来的我吧？这么使唤你还真是对不住呢，不过事先说好，我可一点都没想过要悔改哦？”
“喂，系统，什么情况，为什么他突然就知道了那些事？”
“回答，因为系统刚刚已经将最新的数据进行了导入，更新了脑域内名为欧阳间空这一模拟敌人的思想与数据。”
“蛤？！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就是成了皇帝之后的那个？！”
“回答，并不是，本次的更新数据是几天前所获取的，确切的说，他是近一周前的欧阳间空。”
漫步走向曹鑫影的同时，欧阳间空身上的服饰与携带物品一直不断变化着，直到变成了与曹鑫影几天前见过的那模样完全没有差别时，才停止了变化。
“真是糟糕透了…我可没多大的把握能在赢他的同时全身而退…”
“报告，本次战斗您无权取消，失败或平局会导致您一个月内无法回到现实。”
“等等！我说好的要陪樱去花灯赏啊！而且就在大后天，很赶的好吗？！”
“补充说明，该时间仅适用于脑域内，只是让您感觉过去了一个月，实际上在现实仅仅只是半小时。”
“呼…那就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什么时候闲到会搞这些东西啊！”
“那么，战斗现在开始。”
脑域内虚拟出的场景是春季，不过几片绿的发嫩的树叶默默的从树梢上脱离，左右飘荡着朝地面落去。
这似乎也在宣告着这场战斗的开始，不过曹鑫影并没有在意这些叶子。
“啧…看来只能打了…”
就在曹鑫影不爽的自言自语着时，系统毫无征兆的发话了。
“警告，您所处的位置出现非自然产生的巨额能量，请立即撤离。”
系统这一次将整句话全部念完的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这让曹鑫影有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大致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不过巨额能量是什么东西…
他似乎有些搞不明白这点。
“嗯？”
回过神来的时候，曹鑫影明确感觉到了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正被一股巨大而又无形的力量压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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