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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换你吉安(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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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怕冷,据说是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受了很多苦,没得到过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吃,于是生下她来都不会哭,差点活生生憋死。

体寒这毛病,估计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刚刚入秋岑安就可以立马套上毛线衣,从前吉换老是笑话她:“热带动物啊这么怕冷。”

——

又下了雨,步入秋季,淮吾的小雨总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寒意凌冽,空气里泛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夜里八点,岑安嘱咐了咖啡店的员工方小月几句,大意是今晚如果没什么特殊事可以早点关门。

她是个挺机灵的女孩子,见岑安走出店门前一直对着镜子不停整理自己的衣服,笑着揶揄了一句:“岑安姐要去见柯然哥了?”

一向都是这样,这个女人每次要去见她情人,都是一副小女子快要出嫁时满脸怀羞的模样。店里的所有员工包括方小月早已见怪不怪。

岑安脸蛋微红,淡笑了一声,没说话,提起前台桌子上一早准备好的热奶茶走出了“相遇。”

她的咖啡店。

知道她要过来,高千扬一早就在公司楼下候着了。眼看着岑安撞进自己视线里,他搓着手迎上前去,左顾右盼了一番,确认她身后没跟着人,这才开口说:“岑安姐,然哥叫我下来接你。”

她点点头,跟着高千扬往公司里面走,边走边问:“他在干嘛呢?”

“还能干嘛,然哥就那样,写歌练舞。”高千扬“嘿嘿”坏笑着,“岑安姐有没有给我带奶茶啊?”

他可是心心念念这玩意儿好久了,每次岑安过来给季柯然送奶茶都要羡煞他这个旁人。

爱情的酸臭味啊,不是单身狗能体会的。

岑安一扬手:“有的,今天特意给你带了。”

高千扬大叫了一声:“哇,岑安姐你太好了。”

她温柔的笑,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高千扬说,季柯然今早一来公司就把自己关进演播室写歌,晚上又练了几个小时的舞,这会儿估计正需要岑安的爱心奶茶慰籍。

他带着她轻车熟路的绕过了众人视线,悄咪咪来到了排练室,像做贼似的,岑安习以为常。

推开门,明亮的白炽灯照在头顶,空无一人的排练室里,季柯然安静的立在墙壁旁,微垂着脑袋,因为角度原因看不清脸。

高千扬开口喊了一句:“然哥,岑安姐过来了。”

岑安走过去,小声喊他的名字:“季柯然。”

得到了自己那份奶茶后,高千扬很识相的退出了排练室,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清冷的天气,连她都已经裹上了卫衣,季柯然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和长裤,整个人的身形越发显得清瘦纤长。

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乌黑发丝上也沾染了不少。不用问岑安也知道,在自己过来之前,他一定才狠狠练过舞蹈。

她把手上的奶茶递给季柯然,柔声问:“是在为了年底演唱会做准备吗?”

他伸手接过,握在手心里,是热的,很暖和。

季柯然的视线在排练室里扫了一圈,这里并不安全,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他牵起岑安的一只手,是凉的,带着外界冰凉的气息。一闪身就带着她进了一旁的休息室,将门小心合上,季柯然这才低声答了句:“嗯。”

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岑安也不再多问,而是从包里找出随身携带的湿巾,仔细的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季柯然瘦,人却高,气质像堵墙,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几乎挡去了她所有的视线。

为了方便岑安的动作,他微俯下身子,半弓起背,漆黑的眼珠盯住她的,一言不发的让她服侍着自己。

她收拾好湿巾,看了一眼季柯然手上的奶茶:“喝不喝?”

他没回答,而是一挑眉,示意她帮自己插上吸管。

岑安照做,季柯然乖巧的低下头吸了一口。

按理说他刚才剧烈运动完,应该喝些冷的解渴,可岑安对冷饮这些会伤害嗓子跟身体的东西一向在意得紧,自然不允许他随意乱喝。

季柯然的唇还没有离开吸管,她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好喝吗?”

岑安对自己的手艺很有把握,怎么说她也是经营了一家咖啡店整整三年的人。

他咽下嘴里的奶茶,一抬头就对上她乌黑透亮的一双眸子,几乎是本能的就弯了腰,一只手按住岑安的后背,低头去找她的嘴唇,随后吻了上去。

热的奶茶,味道甜,又腻,在两人嘴里逐渐蔓延开来。

她的背抵着坚硬的墙,腰被咯得疼,于是手指往后摸去,轻轻拍了拍季柯然的背,是背脊骨的位置:“唔………”

他却不为所动,而是放下了手上的奶茶,两只有力的手将岑安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唇上力道不停加重,近乎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温柔缱绻。

清新的檀木香混合着奶茶甜,将岑安整个人包裹其中。

她挣扎了一会儿,但力气实在太小,索性不动了,任由季柯然予求予取。

他微湿的头发蹭在她脸上,有些痒。他虽然依旧跟平常一样吻她,但岑安却敏感的觉得,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过了好半晌,季柯然才从她的嘴唇上离开,鼻尖亲昵蹭了蹭她的,他才沉声说:“安安,好想你。”

这样磁性略带哑音的嗓子,无论何时何地说出来的话,都是足够让人耳朵得到照顾的。

更何况,他还是一名歌手,懂得如何灵活运用自己的声线。

岑安的耳根不争气红了,连带着脸颊也是,她嗫嚅着应了一句:“嗯。”

季柯然抿着唇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又端起奶茶猛地灌了一大口,动作又凶又急,褐色的些许液体从他唇边溢了出来。

她“呀”了一声,连忙从包里找纸,想要给他擦掉。

隔着几道墙壁,两人耳边这时清晰的响起了清脆响指声。

岑安心下一紧——这是高千扬给他们打的暗号。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排练室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人就走到了休息室门口:“有人吗?谁在里面?我衣服落里面了,麻烦开一下门。”

她立刻惊慌失措,看了一眼身旁的季柯然,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用口型无声的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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