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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君子无可挡,唯可欺其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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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渊又问道,

“大连兄还是明说了吧,

我实在是猜不到。”

刘隗说道,

“说来也巧了,

吴郡太守邓攸,

一直求我帮他寻找失散的家人,

你这个新添的小妾,

正是他的外甥女。”

戴渊一惊,

说道,

“那这样的话,

确实得退掉这门亲事,

免得邓太守误会。”

刘隗摆了摆手,

说道,

“哎,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把这件事情先瞒下来,

邓侯的夫人不能再生育,

正四处张罗着给邓侯找小妾续香火。”

戴渊眉头一皱,

说道,

“这……

不太合适吧?”

刘隗眼睛一瞪,

说道,

“你要是不把邓侯从吴郡请走,

就凭邓侯和王家的关系,

你想在吴郡屯田藏兵?

办得到吗?”

戴渊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说道,

“这让邓侯娶了他的外甥女,

然后再把这个事情散布出去,

那邓侯在吴郡就没脸待下去了?

但这些,

又和应詹有什么关系?”

刘隗笑了笑,

说道,

“我来问你,

这良人奴,

是哪个州的?”

戴渊眨了眨眼睛,

说道,

“大部分是荆州的,

还有一些是北边渡江过来的。”

刘隗点了点头,

说道,

“哪不就对了,

应詹自请解职了益州刺史、巴东监军,

也要到京城来当一个后军将军,

他又是为得什么?”

戴渊眼睛一亮,

说道,

“莫非?”

刘隗点了点头,

说道,

“你真以为凭借当阳侯一人一剑,

就能把那么多王府都给挑了?

这后面是应詹多年的布局。

你说,

如果他还待在京城,

就算你想重干老本行,

我也睁一眼闭一眼,

应詹会不会把你也当匪剿了?”

戴渊脑后一凉,

挑起大拇指夸赞道,

“还是大连兄想的深远,

不过,

这应詹似乎和王家走得更近,

他会愿意到吴郡去做一个太守吗?

要知道,

他之前可是连益州刺史都不稀罕的。”

刘隗笑了笑,

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来,

递给了戴渊,

说道,

“到时候,

你就把这个交给应詹,

他会主动要求去吴郡的。”

戴渊还没看就问道,

“这是什么?”

刘隗说道,

“这荆州良人奴,

一直是应詹心里的一根刺,

这次他能同意和王家合作,

也是王家答应他,

趁乱释放那些还没卖出去的良人奴。

而这份名单,

是已经卖出去的良人奴。

上面写着哪一家,

什么时候,

一共购买了多少良人奴,

都扣留在什么地方,

其中就数吴郡四姓买得最多,

你说,

应詹看了这个名单,

他想不想吴郡?”

戴渊心里还是有坎,

说道,

“邓攸、应詹可是当时两大君子,

咱们用这等奸计坑害君子,

怕是会遭到报应。”

刘隗摆了摆手,

说道,

“非常之时,用非常之谋,

君子无可挡,

唯可欺其方。

正因为他二人是不世出的君子,

这种计策对他们才管用,

你要是换个禽兽来,

说不定还觉得外甥女更刺激,

也不可能为了这些贱民,

搭上自己的前程。”

戴渊叹息了一声,

问道,

“非得如此嘛?

这样的路,

只怕会越走越窄。”

刘隗反问道,

“现在你还有正路可走嘛?

你去义正言辞的指着王导的鼻子,

痛骂他擅权误国,

他就会心生愧疚?

然后把内外兵权都交还给陛下?”

戴渊摇了摇头,

说道,

“哪怕茂弘有这个心,

他要是敢这么干,

就得当天暴毙。

何况,

茂弘也不是什么纯臣。”

刘隗加重了语气,

说道,

“若思兄,

不能再犹豫了,

一旦建康稳定下来,

王家有了空闲,

那时候,

可就没有机会了。”

戴渊长叹一声,

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

与此同时,

他们俩算计的应詹,

正兴致勃勃的在码头分着自己的积蓄。

看着杜乂、王允之这些年轻人也押着一车车货物来在码头,

扭头对身旁的温峤说,

“看,还是有希望的。”

温峤摇了摇头,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说道,

“思远兄,

你这把自己的家产都分了,

不又成穷光蛋了?

到时候,

可别来蹭我的酒喝。”

应詹一拍胸脯,

说道,

“放心吧,

我绝对不可能只是蹭酒,

我还得蹭住,

给我间柴房就行。”

温峤一瞪眼,

说道,

“你把王家送你那一处宅院也卖掉了?”

应詹笑了笑,

说道,

“不然哪,就我这穷鬼,

哪来的什么积蓄?

倒是太真兄,

你今天让我刮目相看,

别人都说你是风流浪子,

醉后不归船上眠,

赌来无钱唤庾郎。

你今天这个手笔,

真让我佩服。”

温峤笑了笑,

说道,

“嗐,

谁家正经人捐钱用自己的钱?”

应詹一愣,

问道,

“你这些东西,

不是你自己的钱?”

温峤点了点头,

说道,

“当然不是了,

你什么时候见我花过自己的钱?

哎,你别那么看着我,

我也没那么贪,

这些就是那些王府里的不义之财,

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应詹苦着脸,

说道,

“可我是自己的钱?

连棺材都劈了卖了钱,

你现在告诉我,

你自己一毛不拔,

拔得我一毛不剩?”

温峤拍了拍应詹的肩膀,

说道,

“好了,

思远兄,

这不是显得你得德高一筹嘛?”

应詹看着那些殷切的目光,

又狠不下心来说实话,

叹了一口气,

说道,

“也罢,

和这些百姓受得无妄之灾相比,

我不过就是腆着脸到各府去蹭一年的饭。

说到底,

他们还是因为我,

受了这份苦难,

当年出来十个人,

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有一人回家乡。”

温峤拍了拍应詹,

说道,

“思远兄啊,

你这人什么都好,

就是喜欢把别人的过错,

当成自己的过错,

你为这些良人奴奔走,

都放弃了到手的益州刺史、巴东监军。”

应詹摇了摇头,

说道,

“远远不够,

我一想到百姓相送时,

那个想说又不愿说的眼神,

我就长夜难眠、辗转反侧。”

温峤不无担心的说道,

“可你这样一根筋,

很容易招惹到,

你惹不起的人。

到那时候,

可就没人能为他们做主了。”

应詹摆了摆手,

说道,

“太真兄,

你说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攥着他最后一个铜板,

塞在你手里,

拜托你寻回他的娘亲,

你能推开他的手,

说一句,

那些人,

我也惹不起,

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温峤叹了一口气,

说道,

“哎,

形势如此,

思远兄,

告诉你一个最新传来的消息,

那两位和你相见恨晚的王太守,

都死在了山匪手中。”

应詹一愣,

说道,

“是王敞、王颖兄弟?

他们可是骠骑大将军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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