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过去）（2/2）

余北淮心情颇好地拎着刚买的菜往家走。

才刚走到小区门口，余北淮就注意到很多人围在水果摊边上，隐隐听到了有老人被打了，余北淮有种不好的预感，外婆常在这边溜达，不会被波及到吧。

扒拉开人群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场景。

外婆头破血流地依在水果架上，而另一个男人对她骂骂咧咧，隐隐有再动手的趋势。

“你干嘛！”余北淮冲过去挡在二人中间“你怎么动手打人？！”

“她偷我钱包！”那个男人呲目欲裂，眼睛都烧红了，“那是我女儿的救命钱！”

“你有证据吗！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但当务之急是送外婆去医院，余北淮无意与男人纠缠，“这个事情我们等去了医院再解决！”

而那个男人满心都是拿回钱包，看到余北淮扶起老人，只当余北淮是同伙要跑了，抄起削菠萝的弯刀就刺人。

在千钧一发之际外婆顶开了余北淮，而余北淮一头磕在铁架上，晕乎乎地回头看就是刀直直捅进外婆的胸口。

余北淮扑过去推开男人，把外婆护在怀里。

“外婆，你醒醒。”余北淮可能破音了，声音抖得厉害。

男人看着满手的血回了神，哆嗦着拿出手机拨120。

水果摊的老板跑出来把围观的人往外赶：“有什么好看的！也不帮忙！”

围观的人好像有人说了句见了血真晦气。

救护车上余北淮握着老人的手，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千百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却没有一个停下来让他记住。

一直到急救室门口，余北淮都不愿外婆离开他的视线，直到护士把他挡在门外再也看不到人。

余北淮看着满手的血，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外婆才从医院里出来不久，明明已经看上去健康很多了，明明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生活这个狗东西从不会如人所愿。

伤人的男人全程跟在他们后面，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有意的。”，这个辩解听起来苍白无力。

余北淮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样从地上弹起，揪住男人的衣领把对方狠狠掼在地上，眼神凶恶得像只野兽：“不是有意的？嘴没长在你身上吗？东西被偷了不知道说人话？不知道问问？你确定谁是小偷了吗？”

余北淮没有骂人，因为良好的教养让他不会骂人。

愤怒堵在他的胸口无处发泄，现在怪谁都没用。

“你等着吧，要是我外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余北淮松开了男人，坐在了等候的椅子上。

男人低低地道了句歉。

急救室的红灯，刺眼得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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