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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6章 留里克的弗兰德斯秋游(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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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德斯改头换面就是比利时,后者只是因为在强敌环伺的局面下无法在欧陆做大,反倒是前往非洲的那些比利时人立刻展现出超强的掠夺性,仿佛就是一位憋屈了一千多年才在一瞬间疯狂释放。

平坦的低地由罗马古道联络一些古老市镇,一天时间,北风将古道吹得干燥无比。新的一天,休整得差不多的骑兵部队面对朝阳,忍受着清晨的清冷,陆续通过索姆河桥。

然后这天中午,一座有木围墙的要塞突然屹立在道路旁。

城墙上明显行走着一些士兵,也有一些操纵木车的村民在行动,他们看到远道而来的骑兵纷纷敬而远之吗,集体躲进要塞内后迅速封闭了木门。

留里克说到做到,骑矛悬挂罗斯旗帜,全军穿好洗干净的白色布袍,阳光之下袍子上的蓝色条纹清晰可辨,他估计哪怕视力不好的家伙也该意识到是罗斯骑兵降临人间。

“哈哈哈,他们果然被吓坏了。”菲斯克指着逃进木堡的家伙,轻蔑地戏谑道。

“哦?难道这里就是里尔?”

“应该是的。”因为没有明确的向导,菲斯克随便猜猜就推测已经抵达里尔。

留里克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全军已经进入弗兰德斯伯国。全军旋即按照国王的指令,战马缓步前进,待到路过木堡时,战士就拔出佩剑转着圈的挥舞,阳光照的亮白钢剑金光闪闪,他们高傲地呐喊,仿佛有攻城的趋势,可是把木堡的守军吓得不轻。

罗斯军到底只是耀武扬威,全军迅速离开据称是里尔的木堡扬长而去。

其实留里克忽略的是,他们所经过的其实是阿拉斯市镇。

旧阿拉斯已经在四百年前被匈人大军夷为平地,新阿拉斯以圣瓦斯特修道院为中心重建,长久以来它就只是毗邻道路的修道院与附属的微型村庄而已,直到博杜安的父亲将它强行改造成一座边境要塞。

阿拉斯要塞已经深入皮卡第地区,它最大的意义就是观察哨,留驻的军队并非提防南部的滨海伯国,而是在获悉南方法兰克军队入寇后,驻军立刻骑马北上,通知真正的要塞里尔采取防御态势,继而士兵抵达根特通风报信。

就算滨海伯爵其实是圣里基耶修道院长,此人属于加洛林王室贵族,弗兰德斯贵族不忌惮才是有鬼。

过境阿拉斯可谓无聊,行军又变成了秋游,留里克就在旅途中的一片开阔地扎营,然后肆无忌惮点燃篝火。

他觉得自己深入无人之境,也不是当地人都逃之夭夭了,而是本地区完全就是人烟稀少,团状森林保持原生态,荒野里杂草疯长,多亏现在是阴冷秋季,若是盛夏过境,大家还要忍受拍打不尽的蚊虫叮咬呢。

新的一天阳光明媚,明明是秋季,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快速升温。最能忍受恶寒的罗斯战士纷纷产生误判,他们很快都穿着得更加轻薄,年轻战士们也乐于向同袍炫耀自己不畏寒冷,很多人干脆撸起衣袖,展露满是金色汗毛的双臂,闲适得单手抓住缰绳,更有甚至刚刚躺在马鞍上,反而马儿会随着大部队走。

不过到了这天临近中午,再闲适的人都必须振作起来了。

留里克本以为自己已经过境里尔,岂料前方出现了一座明显有石围墙的城市!何止如何,城市还有水渠保护,他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沟渠,分明是一条河。

河面看着较宽,河面又有一座桥梁直通城市。

不久,浩浩荡荡的骑兵队高举无数面旗帜进抵河畔,他们以最亮丽的风采兵临城下。

一座石墩木板桥直通城市,只有站在桥头堡处,留里克才清楚意识到横亘在自己面前的并非一座严格意义的河畔城市。战马焦躁地踱步,他歪着头审视城市和河流:“我怎么觉得似曾相识,有一点巴黎岛的感觉?这是什么城?总不会已经到根特了吧?”

感觉像是在问自己,持续伴行的菲斯克想了想:“大不了派人去问问。大王您看,他们居然放弃了桥头堡。或许我们可以暂时在这里扎营。”

留里克点点头,“也好。我们现在博杜安的地盘,我军保持克制就好,现在通知所有旗队长来开会,我可不想有战士手痒痒四处劫掠,真的抢了博杜安的采邑必会引起他记恨,日后对我们可不利。”

这一刻留里克也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城市,有河流屏障又有厚重石头城墙,一瞬间巴黎攻城战历历在目。当初强袭安特卫普时,当地守军可谓一触即溃,后续作战罗斯军也是击败了弗兰德斯军进攻。那个时候留里克就觉得博杜安绝非什么优秀指挥官,现在多了一层狡猾利己的认知。

想不到博杜安的地盘还有一座酷似巴黎岛般防御力超强的城池?莫非这就是根特?

与此同时城市守军已经急得发疯。守军们并未参与伯爵南下的行动,他们固守城池恪守使命,所以对南方地区发生的巨变知之甚少。

当地没有封建贵族,城市居民也多以混血的马龙人为主,居民身份也是也暗示了他们的来源——日耳曼弗里斯部族与本地高卢人的混血。

博杜安任命了一位百夫长带兵镇守此地,军官麾下有八十余名披甲重步兵,必要之际聚拢全城男子组织出两百民兵也是可行的,但民兵不具备出城野战的能力。

博杜安的家族直接控制着这座城市,当地人身为混血者其实是两头不待见,他们都愿意得到伯爵的直接庇护,某种意义上它就是根特城的真正卫城。

留里克与菲斯克都做出了误判,以为它是根特,其实根本不是啊。

终于有战士大胆地扛着一面罗斯旗帜走上桥梁,战士秉承着巨大压力不断接近封闭的城门,他双眼紧盯垛墙,生怕那些封闭木板突然打开,然后窜出一群弓箭手对着自己万箭齐发。

怎料那些垛墙上的木板果然打开了,一批披着锁子甲弓手探出半个身为,他们果然集体搭弓,好似等待着指挥官的命令随时放箭。

此举着实惊到了岸边看戏的罗斯军,留里克在手里把玩的狗尾草突然没意思了,他瞪大双眼,机警地命令全军:“快!给弓上弦,准备战斗!”

一时间松散的罗斯军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反观城墙上的那些守军,他们赫然看到河对岸的庞大骑兵在积极行动也都慌了神。

比起那位扛着旗帜尬在桥梁中心的罗斯战士,没有谁比城市指挥官更加心慌。

直觉使然,指挥官通过那些旗帜获悉来者估计是罗斯军队,至于他们如何从南方跑来是不得而知的。理论上罗斯与弗兰德斯是盟友,然而没有得到伯爵的直接命令,守军战士纵使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打开城门,放对方一兵一卒过城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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